年輕小夥和老闆娘乾柴烈火,深夜「加班」累到虛脫,吃補品後身亡

田園牧哥 2022/01/23 檢舉 我要評論

「都是生活逼的,這麼能掙還不夠呢!」前臺女孩感歎地說,「萍姐的老公去世很多年了,她自己把兩個孩子拉扯大,現在兒子上大學,女兒上高中,都是用錢的時候。萍姐還想給兒子在城裡買房,平時工作排的很滿,一天都不捨得歇!」

程思危心念一動,這時李桂萍從雇主家回來了,她身材偏瘦,穿著公司制服,額頭上還貼著一個創客貼,頭髮挽成一個髮髻,用一個帶有黑色小網兜的發飾包裹得嚴嚴實實,看起來乾淨利索。

得知程思危的來意後。李桂萍看看表,說:「我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,然後就要趕到下一個雇主家,你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,不用兜圈子浪費時間。」

程思危有些意外,這麼豪爽的態度,要麼說明她真的坦坦蕩蕩,不想耽誤工作時間;要麼就是高手過招,先聲奪人。

「蘇月和王大川中毒當天,你曾經去打掃過,我們在那個酒罈上發現了你的指紋。」程思危說。

李桂萍點點頭,說:「是的,我們公司的要求是打掃不能留死角,測試標準是紙巾擦拭無灰塵,酒罈肯定要擦的,留下指紋很正常吧?」

程思危注視著她的眼睛,問:「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弄的?」

「我知道你們在懷疑我,我和蘇月發生過矛盾,我額頭上的傷是被她用相冊砸的。」李桂萍坦然地說。

程思危問:「你們是因為什麼事發生的矛盾?」

李桂萍一聽,原本坦蕩無畏的神情出現了微妙的變化,似乎有什麼顧忌。

程思危不說話,靜靜等她開口。

李桂萍知道糊弄不過去,只好實話實說:「我有次去的早了二十分鐘,撞見一個小夥子從裡面出來,然後清理紙簍的時候,不小心打翻了,裡面有一只用過的安全套。那幾天黃先生不在家,又有個小夥子剛走,她臊著了,急赤白臉地罵我不小心,我就回了幾句嘴,說點難聽了點,她一生氣抓起相冊就朝我砸過來了。」

程思危給她看王大川的照片:「是這個人嗎?」

「不是,我見到的那個是搞美髮的,說是上門服務,給頭髮做水療。」

李桂萍心平氣和地說:「你們懷疑我,我能理解,蘇月也沒把我打殘打死,她性子急,就是就是隨手一甩,也不一定就是成心的。這塊小傷,蘇月賠了我五千塊錢,我覺得挺值的,而且她後來並沒有再刁難我,我還有兩個孩子,我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殺人的。」

程思危聽了,說:「我願意相信你,後續有什麼需要你配合調查的,我們會再來找你核實的。」

離開欣安家政服務公司後,程思危根據李桂萍提供的時間,比對社區的監控,找到了那個年輕的美髮師。

美髮師叫傑克,他得知蘇月死了,有些意外,驚愕地說:「警官,這事和我可沒關係,我總共就去給她服務過一次。不怕你笑話,她嫌我活不行,後面就沒再點過我。」

程思危圍繞傑克展開調查,發現傑克沒有撒謊,他平時固定服務的老顧客也很多,那次為蘇月服務,是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,之後兩人確實沒有再產生過交集。

傑克也被排除了,程思危聯繫二組,得知二組的排查結果也不樂觀。黃有岐的原配楊翠翠兄弟姐妹三個,她是老大,下面還有兩個弟弟。

楊翠翠是被抱養的,她們家鄉有「壓子」的習俗,年輕夫婦結婚後一直沒有孩子的,就會先抱養一個,據說這樣就會生出孩子來了。

楊翠翠的養父母就是出于這樣的心態抱養她的,給她起的小名就叫「招弟」,兩個弟弟相繼出生後,她的境遇可想而知。楊翠翠中學沒讀完就出來打工了,後來和開肉鋪的黃有岐結婚,兩人日子越過越好,楊翠翠大約對娘家寒了心,並沒有過多照顧。

楊翠翠的養父母說:「不是親生的根本指望不上,她活著的時候有錢會享受,也沒顧過我們,她死了,黃有岐只是坐了幾年牢,也沒賠我們錢,這閨女,我們就是賠錢白養的。」

這麼淡薄的親情,楊翠翠的娘家人是不會為了她殺人復仇的,調查再次陷入了死胡同,投毒的人到底是誰呢?

隱藏的幕後黑手

就在程思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沈南燭打來電話,說有了新發現。程思危精神為之一振,急忙來到解剖室。

沈南燭正在一排試管和儀器前忙活,抬頭看到程思危來了,說:「我對那壇河豚背鰭泡的補酒進行了多種分離,發現有含量極其微小的明膠和甘油成分。」

「這意味著什麼?」程思危急忙問。

「明膠和甘油是製作膠囊的原材料,如果投毒的人把河豚毒素裝在膠囊裡,再在外面包裹一層掩飾性的物質,泡在那些背鰭裡是不容易被發現的。」

沈南燭說:「膠囊本來是通過胃酸來溶解,部分腸道給藥的膠囊有抵抗胃酸腐蝕的特點,進入腸道後才會溶解。不管是哪一種,在其他液體都是無法立刻溶解的,這個特點,再加上膠囊外層包裹的物質,恰恰給投毒者留出了充足的不在場證據。」

「黃有岐家的保姆!」程思危豁然開朗,原來早早就請假回老家的保姆,才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。

黃有岐家的保姆叫曹金鳳,今年快六十了,看著淳樸和藹,非常好說話,甚至有些軟弱,幹活也不知道省力氣,盡職盡責,絕不偷懶耍滑,黃有岐夫婦都叫她鳳姨。

黃有岐得知有可能是曹金鳳投毒時,還有些不能相信,說:「你們確定沒搞錯嗎?我覺得鳳姨對我們挺好的,不但對我和蘇月好,對故去的楊翠翠也挺好的。」

「曹金鳳是哪一年到你們家當保姆的?她和楊翠翠也認識嗎?」

「認識,我們和鳳姨認識好多年了!」據黃有岐稱,他和楊翠翠做生意剛起家的時候特別忙,楊翠翠又懷了孕,就想找個保姆幫忙照顧家裡。

楊翠翠性格不好,再加上孕期容易煩躁,換了幾個保姆都不滿意,後來曹金鳳找活幹時碰到了楊翠翠,倆人一說話挺對脾氣,楊翠翠就把她領家裡來了。

沒想到的是,這個曹金鳳好像上輩子欠了楊翠翠的,不是做保姆,竟是報恩來了,對楊翠翠那叫一個呵護疼愛,盡職盡責。

楊翠翠本來就和養父母關係不好,很少得到這樣來自長輩女性的愛護,格外感激曹金鳳,明裡暗裡給她錢和東西。後來孩子出生,不滿月就夭折了,楊翠翠差點沒撐過來,多虧曹金鳳日夜陪著才熬過那段日子。

「翠翠脾氣本來就不好,孩子沒了以後,她性格就更古怪了!」黃有岐一邊回憶,一邊說,「鳳姨一直照顧翠翠,直到翠翠慢慢走出陰影,她老家的兒媳又生了孩子,這才辭職走的。然後我們老吵架,幹架,最後就出事了!」

程思危問:「曹金鳳再次來到你家做保姆,是什麼時候?」

「就今年上半年的事,」黃有岐說他服刑完回來,又開起了肉攤做生意,再後來轉行做餐飲,去年和蘇月結的婚。今年上半年,鳳姨又從老家出來了,說孫子帶大了,需要掙錢,問黃有岐還能不能收她,黃有岐念舊情,爽快地答應了。

「鳳姨那麼大年齡了,和我們又是舊相識,問我能不能收留,我肯定收留的嘛!」黃有岐有點懵,「她為啥要下毒害我?」

「這個就要問她本人了!」

曹金鳳的人生歸途

程思危隱約意識到這和楊翠翠的死有關,曹金鳳被傳喚後,證實了他的猜測。

曹金鳳是個瘦小精幹的女性,她見事情敗露,竟然毫無懼色,坦然地坐在審訊室,說:「是我幹的,你們想知道什麼?問吧!」

程思危真心覺得這個案子牽扯進來的女性都是狠角色,雖然不想跟著她的節奏走,但也只能開口問:「你為什麼要下毒?」

「翠翠死得冤,太可憐,我知道消息後,去殯儀館看過她,工作人員都給她化完妝了,額頭上還有蓋不住的血口子。」曹金鳳答非所問。

程思危沒有打斷她,聽曹金鳳繼續往下說:「我心疼她,一宿一宿地睡不著,後來黃有岐那個畜生沒幾年就出獄了,還把生意做大了,還又娶了如花似玉的媳婦,我替翠翠不值。我想來想去,沒有別的法子,我非得殺了這個畜生,心裡才能安穩,所以我就來了,繼續給他當保姆,等機會下手。」

程思危很難想象這樣一位慈眉善目的瘦小老人,內心竟然有這麼執著瘋狂的念頭:「只是為了報答舊主嗎?」

曹金鳳眼皮一顫,沒有出聲。程思危腦海裡閃現一個瘋狂的念頭,他立刻讓沈南燭安排,為曹金鳳和楊翠翠做基因比對。

「別麻煩了,你猜對了,我是翠翠的親媽……」曹金鳳流下眼淚,「我對不住翠翠,當年她養父母要找個孩子‘壓子’,我已經生了兩個女兒了,翠翠是老三,家裡人都不讓養,我男人收了他們四千塊錢,讓他們把翠翠抱走了。」

據曹金鳳說,她知道楊翠翠在養父母家過的不好,暗中心疼,後來楊翠翠結婚後懷孕了,她想著無論如何也得照顧女兒過月子,就以保姆的身份出現,陪伴在楊翠翠身邊。

她原本打算照顧完楊翠翠的月子就走的,後來楊翠翠的孩子夭折,只好又留下來一年多。直到楊翠翠緩過來了,她才回鄉下。曹金鳳走的時候,怎麼也沒想到這是和女兒最後一次見面,大概半年之後楊翠翠就出事了。

「你知道過失殺人和故意殺人在量刑上的區別嗎?」程思危儘量委婉地說,「黃有岐是過失殺人,又是自首,所以只判了五年;你是故意殺人,這是不一樣的。」

「法律上的事,咱也不懂,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!我這麼大年紀也活夠了,孩子們都各自成家了,沒什麼需要我操持的了,我早走幾年,到那邊好好陪一陪翠翠,挺好的,我就是後悔沒告訴翠翠,我是她媽……」曹金鳳抹去眼淚,鼻尖通紅地笑了起來。

程思危無言以對,拿過一包紙巾,輕輕推到她的面前。在曹金鳳的人生盡頭,那個讓她牽掛一生孤注一擲的女兒,就是她的歸處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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